但是,他到底是怎么跟刘封相熟的呢?
“阿迟是不是累了?”吴夫人担心的伸出手,盖上你的手背,“看你不甚精神的模样,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这还真是个降智debuff,最近这一个多月你还真是逐渐感觉到,连次级复原术都无法恢复的疲惫感。你揉了揉额头,决定重新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妾无事啊,难得能见王妃,哪里舍得打盹儿呢?”你眨眨眼,露出了一个特别宅斗女的笑容,“妾听说上庸那边人迹罕至,瘴气丛生,堪称不毛之地,主公怎么忍心将刘将军送到那里呢?”
“这……”吴夫人一脸茫然,“我这哪知道啊……”
“可是刘将军亦是您的儿子啊,怎能忍心让他去那等地方?”你推心置腹,也握住了吴夫人的手,“这几年四处皆有时疫,难得太平,刘将军千里迢迢送了补品来孝敬您,不就是为此?”
吴夫人想抽回手,被你亲切拉住坚决不放,但她仍然是一脸为难,“你我皆是妇人,怎好管得这些事?”
“妾自然管不得,但您是嫡母,为儿子安危事操心一二,难道还有人挑剔您的慈母之心吗?”你又想了想,“况且几位殿下年龄都不大,有长兄在身边护着,总比十年八年见不得一面,兄弟之间也无甚感情要强吧?汉中王如今年岁已高……”
你瞧瞧你,讲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你自己都不信的,但是在你的疯狂忽悠下,吴夫人终于被你说动了,表示会写信给兄长,再试探一下丈夫的口风,看看能不能把刘封调回成都。
七月里,于禁督领七军共三万人,奔赴樊城协助曹仁时,诸葛军师府上来了一位客人。
男神不在,但这位男客是来找你的。
许久未见,你觉得邓艾看起来更精神了,但他看到你的时候磕巴得更厉害了。
“公,公,公夫人……”
“……叫公子就行。”你也有点尴尬,“你怎么从斜谷跑回来了?”
“郭,郭淮为,为我军,大,大破!汉,汉中,中王,命魏延将军任,上,上庸,庸……”
你挥挥手,“我懂了,魏延将军调防上庸,那你呢?”
“我,我随行。”
去了一个刘封,来了一个魏延,你都有点同情孟达了,但是有一说一,如果普通季汉官员忠诚度90-100的话,魏延大概是120,但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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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你一边想,一边有点得意的说,“孙权得了合肥,估计你们去了上庸也只能援助关将军破曹,不过还是有立功机会的嘛。”
邓艾看了你一眼,皱了皱眉,“公,公子为何,不,不防,防吴?”
“孙权得了合肥啊。”
“那,那又如何?”
“得了合肥,便能越过淮河,北上伐魏。”你十分自然的下了结论,“如此吴蜀便不至再有摩擦了呀。”
邓艾的眉头越皱越紧,“若,若合肥是,是曹丕,故,故意丢掉的呢?”
“哈?”
“若,若合肥是,是曹丕,故,故意丢掉的呢!”
“……那他脑子有病吧!合肥重城,孙权拿到便进可攻,退可守,曹魏拿到便如悬在东吴头上之利剑,谁会将这样的坚城拱手让人?”
“公子当警,警醒!”
“理由呢?”
邓艾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皱成一团,你看了半天,他想了半天,就是说不出理由来。你觉得你又想睡觉了,不过你最后还是十分贤良淑德的给他装了一篮子成都土特产当路上点心。
邓艾有点失望的走了,临走前你没忘记告诉他怜娘的地址,大家都是一起爬过秦岭的革命战友,发展一下感情你还是很期待的。
而后你团成一团去卧室睡午觉,过了不知多久,感觉脸上有些痒。
你刚想伸手拍蚊子,手腕却被抓住了。
睁开眼时,窗外一片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绿意,偶有女郎花开于其间,带着一星半点毛茸茸的鹅黄。
男神坐在榻边,显然是办公回来之后换了便服,身上只一件水蓝色暗纹直裾,以簪贯髻,就这么笑吟吟的看着你,像极了一副笔墨清浅的画。
见你醒了,他唇边那抹笑容却消失了。
“阿迟近日感觉如何?”
“还,还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若阿迟……便不能再拖了。”
“……哎?”
他微笑了一下,眉眼柔和的望着你,“若服汤药,须得在三月之前,否则极伤身体。”
你纠结了一会儿。
“其实也并不是一定……”你有点尴尬,但如果局势确实是可以躺赢的话,似乎尝试一下也可以?
男神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没理解你的意思。
“先生觉得我性格如何?”
“……不拘于俗,自有天真之性。”
“先生真客气!”
“……阿迟觉得呢?”
“我觉得我不是好性子的人。”你想了想,“当然我在先生面前一直装得挺好来着。”
他捻了捻胡须,你总觉得他似乎有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过你不确定。
“到时说不定脾气就变坏了。”你试探性说。
他点点头,“无事,亮已有准备。”